丑夜。
圓月懸高在夜色,本該是於一籠暗鬱裡亮光得突兀才是,但今日雲可濃呢…。
是月黑,但沒有所謂風高,沒有萬家燈火的糜爛奢華,整座城及其周圍迷漫的只有俱寂,安靜的不尋常……;此處乃目前唯一僅存、但勢力不容小覷的聖城。此地聚集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上有王族下有平民,共同的心願即是追求平和盛世,無奈其餘地域皆被黑暗勢力佔領只得棲身於此。黑城的最高領導者──被人民稱為聖主的王族。幾個月前,前任年邁的聖主逝世──在眾臣們的協商議論下,決定破例推舉一位無皇室血統的少年接任。
新任少主是個不多言的人,有著東方人的面孔和及腰的墨色長髮,尤其一身無破綻的劍技更是為人所道。鮮少有人知道這位少主的全名,只知道他有個日籍姓氏:神田。──
…晚風輕吹,羽白的衣緞隨之飄揚,嬌小的白影來回在各家屋簷,停於此處又轉瞬輕躍至另處,輕靈的若隻白貓。
身影最後止於城裡第二高的那幢建築物,跳上後方小門的高牆再迅速閃過侍衛的監視,躍上三樓的房間。
城裡第一高的建築物是六層樓的禪院,說是禪院倒也不完全是,平時是人民信仰和平的寄託,爭戰時便成為無法上戰場的老弱婦孺的藏身處。
而城裡第二高的三層樓建築──即是聖主置身的所在。一樓有近兩樓高的圍牆,再過來是範圍中等的庭院,庭院中央就是一般百姓無法踏入的主城──
一樓是食堂、澡堂和接待處,二樓是臣子們與聖主商討國事的地方,而最後的三樓…是聖主的書房與寢室。
停在一間日式風格的房門外,純白的人影默忖半刻,順順氣,幾近無聲的拉開拉門──。
踏進房內時白色人影遲疑了一會兒;榻榻米上有鋪好的床褥,以皺摺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有人睡過才是,但怎麼著、他要找的關鍵人物卻不在其中?他應該沒記錯才是……
就在陷入思考的下一秒,聽見拉門扣上和刀鞘的聲音。欲回頭,但抵在頸後的尖刃奪去這項權利。
「何人?」
一記沉鬱而又動聽的男聲從背後傳來,白髮人兒勾了勾笑:他找到了。
選擇不回應,他並沒有非答不可的義務不是?況且要找的目標近在咫尺,他當然是選擇對他有利的。
在利刃刺前的上刻,白髮人影倏地蹲下身並輕躍至房內另一邊,動作迅速得宛若天雷一閃。臉上仍舊綻著淺笑,啟道:
「閣下想必就是現任聖主罷?」
答案他自是無疑肯定,這句話是毋須問的…只是基於形式上的對白囉。
站在原處的黑髮少年放下握著刀的手,但姿態是隨時都要開殺的。
「你是魔族的人?」
說到魔族二字時更蹙緊劍眉,手裡被緊握的刀因拳緊震了震。
白髮少年加深笑靨,握緊雙手纏綁著的長白細絲,那是他的武器。極富韌性、說柔軟是柔軟,說尖銳是尖銳;只要輕轉角度就能依心想轉向、毋庸用力拉扯即能緊纏。顏色與他一同,全白。
「隨你怎麼想,不過閣下大概是找不到答案了…畢竟是要死的人。」
語止,一個瞬步、眨眼都沒有的時間,白髮人兒就這麼躍至黑髮少年身後──!
一如平時的冷靜,看著纏繞在自己右手上的絲線,半個剎那的思考──
好吧,他不否認他是有些驚訝於這個行刺者的速度,彷若疾風呼嘯瞬揚……
【但,他是上過戰場、見過世面的。】
這還不至於嚇著他。
同以驚雷般的速度舉劍向後揮去,不意外的刺到空氣。
白髮人兒又瞬地站在他面前。
「我贏了。」
抹上勝利的笑顏,白髮人兒眼底泛出深深的快意,沒想到這麼容易哪。
他愛用的武器──銀白的長緞,以雙手控制著且環繞上對方的日本刀。
黑髮少年瞥了眼自己的愛刀,冷哼聲,
「表面上是,你的武器或許很容易操作。不過相對的…」
頓語,右手一個使力──
白髮少年還來不及反應便直撞入黑髮少年懷裡──!
“鏘!”
…刀子跌在榻榻米上仍發出不小的聲響。
「贏的是我。」
收緊雙臂束縛懷中的人,年輕的聖主勾了勾唇緣。
詫異轉為憤怒,身為習武者的尊嚴令他不自覺惱怒──
加上對方摻雜輕視的笑容,他不由得愧憤。這就是輕敵的下場麼?
「你渾唔──」
話尚未說完,後頸就被人以手刀擊下,那力道掌握得不過重但不輕,恰好是能讓人昏厥的那種。可真恰到好處啊?
〝咚咚咚咚…〞
「聖主大人!屬下方才聽見聖主大人房裡似乎有什麼聲音、不知─」
「…沒事,退下吧。只是隻貓罷了。」一只純白的野貓。
望著懷中的白髮人兒,黑髮少年不自覺莞爾──
好啦…接下來該怎麼處置你呢……小貓……。
×幕二‧待
不知所云記:
無視原作背景的挑戰古裝第一篇──
亞連北鼻的左手小紅子(?)某謬會盡量想辦法寫出來的(爆飛)某謬只是想把最後一句打出來而已……(汗滅)
不禁懷疑為什麼我這麼喜歡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