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亞連是怎麼定義的？」

有次少女在餐廳裡這麼問你，一時之間差些反應不過來。你只是咬住湯匙歪著頭“啊？”了一聲。

「就是你跟神田啊！」

孩子可愛的疑問動作不禁惹她憐愛，果然很純真啊。

嚥下咀嚼完畢的菜餚，單手握住湯匙，勾起抹靦腆羞澀的甜美。

「定義嗎？…嗯，就是這樣吧……」

眨了眨星靈的眼眸，霜頰渲開粉暖的暈暖。沒注意到少女的不解眼神，你又繼續埋首於那如小山一般的碟盤裡了……。



※　※　※


怎麼定義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因為你們時而像夥伴、時而像情人、時而像朋友、時而像家人、有時又像宿敵。你也沒有深入思考過，畢竟那對你才不過十五年的人生來說實在太難詮釋。

橘髮友人曾經半開玩笑的說你們上上輩子一定結了什麼樑子這一生才會相識，你只是笑著阻止黑髮少年拔刀。


「這種事很難說得準吧？」

你這般回覆橘髮友人，在黑髮少年抱著你離開餐廳回你們房間之前。

「說不定是引力呢？」

在離開餐廳前你彷彿聽見少女這麼回應。


引力……嗎？那你和他應該是同極的吧。你想。

反正任何定義對你們而言都不適用，合適貼切的頂多就是所謂“笨蛋夫妻”囉？雖然你聽到這形容詞從少女口中說出來時仍舊只是出聲疑問，但事後你常想這的確很適合套用在你們身上。


「夫妻就是這麼恩愛啊～」

「小夫妻真的好可愛呀～」

「夫妻這麼恩愛是想用玫瑰跟愛心淹死我們嗎？」

到─

「亞連一定很累吧？辛苦了啊…」

「吼神田的獨占欲真的很可怕欸！亞連一定很辛苦吧……」

再到─

「太晚睡小心睡眠不足喔！亞連你還在發育健康是很重要的啊。」

「神田應該節制點嘛，要是亞連哪天跟別人跑了看他怎麼辦…」

「乾脆直接結婚不就得了？反正你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嘛…」

「小夫妻每天都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是想讓我們忌妒死嗎？」

等等等等，諸如此般的話。原本黑髮少年還會拔刀砍人、你會臉紅不敢說話，但現在你們也已經習慣了……反正這是事實嘛？


「哪，優你說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窩在黑髮少年懷裡，仰起小臉，你這麼問他。

將視線從任務資料移轉到你身上，深邃如沉夜的墨眸裡映著你那清澈似淨水的星眸。


「豆芽菜和養豆芽菜的。」

翻過身將你壓在身下，你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沒有抗拒只是依順的順從。

「你才是蕎麥麵怪物勒…啊、……」

「笨豆芽菜果然是笨豆芽菜。」

然後在他吻上你的轉瞬裡沒了思緒，只是用別種方式表達和了解你們的關係。


……雖然這種方式實在讓人很臉紅心跳就是了…………。



嗯，他是蕎麥麵你是豆芽菜？啊，還真難說明可不是嘛？


反正你和他懂就好了。

一切定義對你們是完全不適用的啊。

×Fin

不知所云記：

不小心瞥到地雷之下的產物──啊啊我就是這麼容易爆走的白痴……||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