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少年有坐禪的習慣，這是孩子在教團生活一陣子之後才知曉的（註：其實是某少女告訴他的）。

坐禪是什麼呢？孩子歪著頭思慮了許久仍是沒有答案。唔不過，利娜莉說那是很符合、很適合神田的東方氣質──

咬著糯米丸子的孩子想像了一會兒，腦海中浮現少年玈色的長髮、與那雙墨玉般的眼眸。憶起少年任務歸來時注視他的眼色，沒有原因地、孩子微微發燙了臉頰，猶若向晚的暮色親吻枝椏花瓣的溫度。



※　※　※



那之後又過了些日，少年一如往常在休息室裡打坐，時間恍若沉澱了下來，時之長河一點一點、悄然而又連連地推移著生命的沙粒。


“咿──”的輕輕一聲，休息室的門讓人推了開來，來人似乎是怕擾著了坐禪中的少年，特意躡起腳步走近，然而闔著眼的少年猶是捕捉到空氣中的一絲恬淡櫻香。


「你來做什麼，豆芽菜。」

「唔、咦？」

被發現的孩子聽見少年的問句時有些訝異的頓了頓步履，隨後微微赧然的鼓起臉頰，慢慢走向少年身旁的位置。

「神田你怎麼知道是我呀…還有都說了我不是豆芽菜！」

在少年身邊坐下，孩子模仿對方盤起雙腳，這個姿勢讓本就比少年身形嬌小的孩子看上去更小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笨蛋豆芽菜。」

「我來幹嘛為什麼要告訴你啊、面癱馬尾巴！」

孩子朝轉頭看他的少年吐舌做了個鬼臉，接著輕閉雙眼，靜靜地坐禪。

「笨豆芽。」

隱隱揚起唇緣，少年再度闔上眼──



清凜的深秋裡，金風惆悵著蒼穹的容色，而秋楓搖落、灑滿遍地，泠風輕徐，仿若金色的湖水盪漾。


有時呼吸就似嘆息，有時心跳即如悸動。而有時微笑相似月光的弧度、眼淚似於露水的花色。
寂靜，如若靈魂言語。



※　※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有什麼輕輕的、靜靜的、緩緩的，穿過指間溜過髮梢，撫上掌心又無聲流遠。



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孩子睜開眼恢復意識時，少年已然離開了。

「臭神田…要走也不叫醒我。」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孩子慢慢坐起身，卻意外發現身上覆著一件不屬於他的團服。
好奇地拈起衣襟的胸釦，看見衣釦上刻著的名字時，孩子不禁愣了片刻，水色的眸中有什麼淡淡綻放、閃耀。

「還跟我說團服不是用來當枕頭的……難道當被子就可以嗎……」

柔軟的笑聲滿溢，心跳好暖好暖。



偶爾，有時一如平常。

×Fin

不知所云記：

欸斗，這篇我好像暑假還是開學那陣子就寫了一點在筆記本上了，可是一忙我就忘記有這篇了囧(毆)我常常在筆記本上寫了開頭，沒寫完跑去做別的事結果就忘記要寫完了(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