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倚在床頭瞇著小小的盹,當他悄然轉醒的時候。

 

縱使身著騎士的鎧甲,背水一戰或唇槍舌戰之後衣料和意料都不皺一下,然而相對於這既現實又失實的世界,生老病死愛恨嗔癡,俱是真真實實的體驗。

 

其實,他的傷差不多好了,至少不影響王位的工作,雖則這回肩上的槍傷即是針對王者的職稱而來。

返家休養倒也沒什麼難處,一些作業也不是非得在店內或總部完成,只是他的小騎士掩不住擔憂及咎悔。日常裡不致亦步亦趨,但一結束會議或匯報,便立即驅車回家,啪嗒啪嗒上樓,未多敲門呢旋即一句「我回來了」,若是他恰好等在門口,收穫的還有一個好暖好暖的擁抱。

 

碎陽沁透窗帘在空氣裡渲染暖意,清晰了男孩側臉細小的汗毛,早上才刮的鬍根仍乾淨,微微噘著的嘴唇與寧睡的睫毛多麼讓人想以吻描摹。

 

和以往不太相同的視角哪他想。雖然健康尚且良好,但男孩偶爾仍避不了突然地發燒或小小感冒。(這種時候必定少不了魔法師一頓取笑,「早提醒過你們睡覺不蓋被子會著涼」、「雖然你的蛋不會下蛋,但一些東西總得清乾淨啊」,諸如此類能或不能否認。)

然而,許是兒時養成的習慣,儘管身體不適,男孩也幾乎不會主動提起,往往是他來喚對方吃早餐、抑或夜裡相擁而眠,他的小男孩朦朦朧朧自喉間溢出小狗狗式的黏軟哼哼,才洩漏一絲微恙的病徵。

 

在家裡,泰半時候,都是他坐在床頭陪伴他的男孩。

啊,當然最後常是男孩捲著棉被睡在他腿上或懷中便是了。

 

該有多幸運,我仍活著,與你一起。

 

彼此身上是相同款式的睡袍,他抬手執起男孩的掌心,看著對方在體溫重疊時睜開猶然惺忪的雙眼。

 

「唔……Harry……?」

 

「嗯,我在這裡,Eggsy。」

 

輕輕的吻落在男孩的手背,他凝眄那雙慢慢笑起的明亮眼睛,陽光失色,惟他在他眼底珍視地溫熱。夢著。活著。醒著。疼著。愛著。

此生此世。此時此刻。時時刻刻。

 

 

 

 

 

 

×Fin

 

 

 

不知所云記:

 

早上起床之後吐了幾次,吐完仍很不正經地想:啊如果是ABO設定蛋蛋懷著小蛋蛋期間的孕吐一定更辛苦吧還好叔會溫柔地照顧(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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