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11.

 

 

Side H

 

【十一如果是面對面兩個人,是不是牽起手就能夠永恆。】

 

空白的你的腦中,在他的嘴唇依上之時。

冰涼與灼熱在同一時刻席捲而來你是遭遇過無數回,那些在血肉之軀鏤下痕跡的傷疤在復原後使你更強壯,歲華榮枯縱非無懈可擊也近乎無堅不摧的你的心,受傷和療傷俱為過程,在生命成為生命之際已然啟程。

 

是的你曾擁有銘心愛戀即便短暫,任酒精麻痺思維菸火燒葬淚水即便短暫;是的你不曾淡忘椎心尤悔無論舊年新歲,每一紙日期既是自我的履跡亦為他者永別的心碎;是的世界分秒變異連同光影連同光陰連同生存其中的你,是的不是的你看見他聽見是不是你當說出口的說不出口的不只你而他願意是彼此的願意──

 

「……Eggsy,你──」

 

「我說你就是我的靈魂伴侶、你給我徽章那年我看到你了!」

 

扯著你的睡袍交襟他眼眶微紅是給著急或氣急,你的腦子尚在消化那些煙火般熱辣辣爆炸的訊息,身體維持被拉過稍稍前傾的姿態。

 

「其他人說的都是屁話都在說謊,我知道我看到的就是你,好嗎!你把徽章給我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眼睛還有其他那些顏色,還有你的西裝、你手上的戒指,你問我叫什麼名字跟我說好好照顧媽媽──對,也許我以前做得不夠好但我盡力去做。」

 

「我知道我跟你理想的對象差了十萬八千里,不管是誰讓你看到顏色我都很謝謝他、對、我謝謝他。我不知道他是誰還有你是不是喜歡他,可是你讓我看見這個世界的樣子,其他什麼人我都不要,你懂嗎?我不要跟我一樣的人或跟我不一樣的人、我不要什麼人。我只想要你,我想要當你的眼睛、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一股腦兒想全數傾倒他說著眼裡慢慢盈漾水色,潤得那雙綠眸更加明亮,卻也在你心湖漣漪了疼惜酸澀。

一手握在他的手腕另一手托上臉龐,凝眄這個你守護著成長如今業已是成年男子的男孩啊若果真是你的,在夢土以及之外無數次你錯覺並再度下葬這一句祕密,縱是夢中也不該屬於你。

 

你想起那些遙遠的靠近的與這些掙扎的真實的而有沒有哪一幕真相,啊你想起,不斷後退的幾步外即使躊躇仍咬牙微笑名為守望和祝福的距離。可是該如何呢當你的男孩將整顆心放在了你的掌心,他的眼淚你從來是捨不得的落在心版都要烙穿。

是了無論是否為你的緣由他綻放的每一朵笑容,是了他每一回如斯溫暖地陪伴你左右,是了他看見你活著以及死去以及重生相同的你不同的你而仍然毫不猶豫伸出了手。

 

然後他說,啊然後他說──靈魂伴侶──黑與灰與白,紅橙黃綠藍靛紫,第一抹看見的顏色他的綠眼眸,你明白父母給了你一雙茶色眼睛儘管從今往後僅僅唯一,血是紅的心是燙的你感受著自己活著。

 

可能嗎,可以嗎,是嗎,好嗎,靈魂能夠擁有自我同時擁抱另一顆心嗎。

 

「如果──如果你也想要我、好吧可能沒有像我這麼想要你,只是──如果──」

 

儼若每一個音節隱忍著顫抖然而終究洩漏,前額抵在你的胸口他說,幾滴水沾上了頸間倘如你也因此顫動。

仍扣著他的手腕一下一下脈搏是活著呢而你想你也是。

曾經他留宿後翌日一道出門,槍傷的後遺症左額驟忽刺痛連連不止,步伐遲疑不過那麼幾秒他停了下來回過頭,頭又痛了嗎或者無須開口,抬起手他替你揉在額角是那樣輕輕輕輕地。

 

「痛痛飛走啦。」

 

調皮地眨眨眼他笑起在你的眼底,哄著你這般冥頑老男人呢幾乎誤覺愛意,在那雙星瑩燦爛的綠眼睛。

 

而此時此地,他的心或你的心,而愛啊。

而愛。

 

「……Eggsy。」

 

輕輕你低喚掠過他未晞之髮,如嘆息,如愛語。如若你終於親吻在他的心。

窗外,雨聲不息,孤寂倘使同為你們共有是不是終得以揭晴。

 

「我在世界上看見的第一種顏色,是你的眼睛。」

 

我看見你,我聽見你。我看懂你,我聽懂你。

我只想你,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

 

我願意。我們願意。

 

當他睜大眼睛抬起頭,一朵淚色墜落在空氣中在地面給灼傷的是你是不只一顆心,是不是愛呀是不是。

 

「我也看見了你。」

 

你是我生命裡永不熄滅的奇蹟。

 

 

 

 

跌跌撞撞,字面意義上。

 

拉拉扯扯著上樓其間幾度差些絆倒,睡袍或許不該設計繩結的情緒上荒謬地你想,扯斷衣釦縫線若真想你們是能做到的然而身為紳士啊是的,也許下回你會嘗試裸睡年輕時曾試過的一如男孩。也許,與你的男孩一起。

摔倒在雙人床之前萬幸你們記得帶上門避免狗兒打斷什麼不便撞見,即使純屬自然無論生理心理任何一方面。

 

Harry──」

 

一面喘息一面急吼吼地他攀在你的肩膀緊緊地,大小略異的兩件睡袍攤疊在地上灼目紅豔,牆面床褥弄影倘然儷影哪在相視的眼中,幾要疑影迷夢。

蛇信竄動或竄洞嗎你與他要把對方吞吃那般,融化在唇齒間的名字發音是熱的更滾燙是肉身是靈魂。一個人真能屬於另一個人嗎完完全全的在作為自己的時候,在另一個人也是自己的時候。

 

「只有這裡嗎……我的男孩?」

 

My boy──啊是了在一場又一場夢境你如是呼喚,這一刻終能坦白。從指尖向上親吻你問,任務中男孩被對方觸碰之處你加深吮吻,若果是夢可真實的體溫這般發燙不僅僅他。

回應抑或剖白躺臥身下他拉過你另一只手,眼睫半垂銜住你的指腹輕輕麻癢,舌尖印上了指紋宛若以唇語在應許的提問覆章。

 

「這裡。」

 

撫過頸部在胸口摩娑徐徐勾在了褻褲,精實肌理在每一下碰觸中顫抖,你多麼想親吻每一道紋路啊是的而倘如他腹部微微隆起因為你填滿其中。

 

「還有這裡,他沒有碰到……可是,我想要你摸我。」

 

啊,你的男孩。床單堆縐波紋你能描繪出羽翼在他左右,驀然憶及彼日你重生後與他初遇,他張開雙臂正似蝶翅拍振。

 

──You know you may as well have me stuck up on this wallcuz you’re never gonna find a butterfly more interesting than me

 

如何在詩裡觸得雋永呢在馱負著孤獨的疇昔,以為見識過繁星般紛紛關於愛的詩句,可是呀你的男孩他說,假設或比喻或轉化或比較或因果,每一個字都是見證都已永恆。如同記憶永夜面對1815年的虛實之際,他說只願與你一起。

翅翼哪你想,蝴蝶,飛鳥,天使。

白鴿啣著橄欖枝栽下他的綠色,世界和平依舊是不存在的獎盃,而他是你的聖杯,陽光溫暖的每個明天。

 

喘息和呻吟皆失序黏膩,濕透不僅是一夜風雨。

埋首他的頸項你將吻瓣一枚枚覆於其上如圈如鍊,喉珠滾動咬在脈動時瀕死錯覺萬般灼熱。心跳燙傷理智你催熟他胸前嫣色勾起一陣顫搐,細細含吮若品嘗紅果尚只是甜頭,無須糖漬兩朵小巧紅豆,奶蜜大地上惟你能收穫的盛宴。

 

「哼、呼啊……哈……Harry──」

 

剝下底褲揭露兩瓣飽滿臀肉,白皙恰與大腿果蜜膚色呈現區隔,飽滿彈性無疑是豐收,令人食指大動。

 

HaHarry……!」

 

揪捽埋在下部的栗髮他弓起了身,左手扣在男孩的腳踝向外張開你含進他的紅莖,右手在囊球揉弄幾次磨擦而過那一處瑟縮罅隙。暗金毛髮並不濃密,儼然絨墊供寶石鑲嵌,周身幾許疤痕是存活的明證在你眼中也是美的,此刻你們都活著。

 

「不行、我,我不要只有我!你進來──」

 

咬著嘴唇胡亂搖頭,尾音發顫他使力想闔起腿但你反覆吸舕男孩便又軟了腰。哎呀都要帶上哭腔了呢你哪裡捨得,不再欺侮小狗狗你騰起身輕輕吻在他的額緣,撒嬌呀他雙臂雙腿纏上你像無尾熊,卻也是狗狗討摸摸。

 

「下次我會的,Eggsy……下次我會把你好好舔開,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每一個地方都屬於我。」

 

他的莖身磨在彼此腹間而你業已甦醒的樁柱隔著褲料在他綿軟臀瓣輕蹭,你頑皮搗蛋的男孩啊旖旎中仍滿是純情。

 

「……明天就可以了……」

 

眼角微紅他癟著嘴注視你好不委屈,好吧好吧你投降,反正整顆心早在從前從前即輸給了他。

安撫著讓男孩曲起雙腿,你在小腿落下幾朵親吻方讓他的腳枕於肩膀,褪下底褲時你聽見他明明白白嚥了一聲猶若嘴饞,不過你並未遺漏他隱隱顫抖。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親愛的男孩。」

 

俯身手指輕拊在他的臉龐你說,跪在床褥稍稍調整彼此重疊的姿勢,一手撐在他身側,另一手掐上挨在胸前的大腿,旋即你試探地一下兩下、然後──

 

Harry、啊我──啊!」

 

反射性繃起身他捏緊床單仰起頭,你脹大的肉楔擦過他的腿根內側並重重碾磨,彼此燙熱下身和囊丸疊撞,你的尺寸較之雄偉不少是以能滿覆於他。柔軟與堅韌同等熾烈在這一刻,還有什麼呢除卻肉身和靈魂,當顏色一片片剝落吹雪紛飛眨眼猶然不變,羽化不僅一季雨淚而你與他啊你們,起飛或殞落誰的蝶夢,踽行多遠的途經你們纔得以握緊彼此的手。

 

「哈啊……HarryHarry、」

 

啊是的捨不得每一朵淚你的男孩,傾身親吻拋卻所謂歷練技巧番番計算只源於心的怦動。伸出的手邁出的腳步受過的傷那些可能及不能細數也難再約數,果若揮別曾經的蹉跎的遺憾的約束,願意溫柔另一個人縱深相仿的孤獨。

 

「我在這,Eggsy、我在這──」

 

觸摸呀貼近呀眼底你們渴求萬千相像,別無所求在每一次眨眼的咫尺和天涯,在肩膀掌紋拓印羽翼無關是否天堂的願望。

當你活著是你他活著是他。

幾度錯肩是不是終能並肩白晝以及黑夜,色彩斑斕縱是闔起眼仍然燦爛,當你們相視將彼此的名字一聲且一生呼喚。

 

──我愛你。

 

世界再無聲響的時候時間或呼吸凝止的時候,你與他指尖掌心緊緊相扣,氣息交融之外更多更多。

 

你們聽見,心跳撲通。

 

 

 

 

 

 

×Fin

 

 

 

不知所云記:

 

一輛沒開進隧道的OOC老爺車(?)(艸)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謬蕪悠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