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世界打從一開始就是傾斜的吧?
天平兩端秤量的無論是什麼,都無法精準的達成平衡。
愛或者被愛 拯救或者被拯救
不過就是主動與被動的差別罷?
哽咽的無奈與悲傷的嘆息皆逐一獨自飲盡,流過喉部的哀愁刺痛的,卻也無能挽回什麼;
親眼見識世界、親身體會一切,才了解到底沒一個完全………
卻還是得往前。
身份、職責、責任、命運、理想、信念……
種種種種的束縛,只因為心臟上方洗禮過的十字,和殤染的薔薇。
到頭來手裡握著的只是靈魂的碎片。
又怎麼能夠奢望擁有永遠?
※ ※ ※
曾經想過…那些被救贖了的靈魂都去哪裡了?
所謂的另一個世界嗎?還是回歸虛無?又或者是…永夜沉睡?
有時候你會懷疑那是否真的是拯救。
儘管你看過的、那些最後的容貌都是綻放笑容的。
和馬那不同。
跟你那時看見的父親不同,雖然精神堅定地說著愛,但你知道說出口、聽進耳裡的頃刻剎那實際上溫柔的悲痛。
可是那些靈魂卻不是如此,在你一夜白了髮之後所做的拯救。
帶著感激參著滿足繪上聖潔的…那些笑靨。
靈魂────那些與你互不相識、卻又熟悉的相似。
那麼,你自己呢?
你自己是不是也擁有那樣的、生命結束後的價值殘留?
如果有的話,那又是誰、又有誰會來救贖你──…?
「不要分心了,豆芽菜。」
少年的話打斷你難得陷入的深思,也使你回神把心思放在腳下踩的每一步和周遭的人事物。
「吶,優。」
喊著少年的名,在開口同時你感覺到少年握住你右手的力道添重幾分。
少年嵌著刀繭的手和你的重疊。
「如果死了,那是誰來拯救我們?」
你定定的望著並肩邁步的少年,眼底平靜的沉澱。
一些害怕攪和著一些期待。
「牧師。」
頗不悅的回應,兩道眉毛下意識的靠近──
他們一樣都是聖職者,但不同的是公開與半公開、言語與行動的差別。
面對的也是完全不同的明天。
不是沒見過喪禮的場合,也不是沒聽過牧師或神父捧著書籍為亡者哀悼的輓辭,他也想過哪天不小心死了就乾脆埋一埋燒一燒就算了不需要那種隆重誇張的儀式,也省得麻煩。
反正他不會回答那個字眼。
所謂的神。
「是嘛……」
語氣有些失落的,或許是答案與你想的不同?但事實上你也沒想過解答會是什麼,就算思考許久也找不到。
人生有些事就是這般難以詮釋。
連個註腳也寫不出。
「與其想那些沒什麼幫助的,倒不如好好注意有沒有惡魔。」
少年加快了腳步,而你也注意到這點,於是也加緊腳程跟在少年身邊。
而你自然沒發覺陪著自己好些日子的金色魔偶不知為何啟動了紀錄裝置。
「反正在你還活著的時候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笨蛋豆芽菜。」
不管有多危險多險峻。
聽見少年的話,你驚訝的仰高視線,驚喜的品味著少年話裡藏著的承諾,以及因看見少年泛紅的耳緣輕聲微笑。
「優,謝謝。」
你這麼說著,雪白的髮絲被帶了點花香的風拂起。
染上了身後的一整片星空。
×Fin
不知所云記:
只是想寫愛人與被愛也是一種拯救。
然後欸…某謬家這邊連續幾天都在下雨……啊啊梅雨季明明就還沒到不是嗎??
雖然這種微涼的天氣很好啦…(何?)
嗯,看來我對小夫妻的愛沒有因為成績不夠理想而減退ˇXD(爆)
啊,地球的確是傾斜的。(爆)欸印象中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