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當孩子在你懷裡睡得香甜滿足時，你時常會望著他清麗的側臉出神。

嵌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在孩子左眼上撫觸，白皙的左額上鑲著血一般紅的逆五芒星。似乎是想抹去那癒合了但仍留痕在孩子心中的痛楚，你以指尖輕聲描繪了自孩子左額刻印至左頰的血色傷痕，輕輕地吻上孩子闔起的左眼──


『我會守護。』


摟緊了環在孩子纖細腰際的手，前額抵上孩子的，你在心底這麼承諾。



※　※　※


越過眉梢的霜色柔髮，月似的牙眉，羽扇般的雪色眼睫，清澈乾淨得幾乎沒有雜質、近乎透明的水色靈眸，小小挺挺的鼻尖，未脫稚氣的蘋果色臉頰，櫻花色的唇和溫暖的微笑……

只差一對翅膀吧。你想。
未染塵埃的，那朵白蓮。


【蓮……】


只是由於過於潔白，孩子左眼上的傷痕更顯得醒目幾分。
淨雪裡染上的那抹紅，美的太過殘忍悲傷也太過瘋狂。

那像是提醒著孩子悲劇結尾的星紅總會讓你忍不住繫起眉端。


很痛嗎？

你曾經這麼問過孩子，在你們好不容易再次重逢的當天夜裡。
其實你想問的是、還痛嗎？──

你坐在床邊，孩子坐在你腿上，也許是因為前一刻太過熾熱漫長的吻還意識迷離。眨了眨霧著水氣的星眸，孩子微笑得看著你說著已經不痛了……
但是身體卻是顫抖的。
平直的唇線滑下，你伸出手拭去孩子聚積在眼眶旁的熱淚，再吻去孩子臉上因為引力及顫抖落下的星淚。

鹹的，他的眼淚。
但隱隱包含在其中的苦澀又是揪得心口那麼痛。

或許是因為孩子平時的笑容太過甜美，所以淚水才會相對苦澀？你不知道，但你不想看見他難過。

緊緊擁住你雙臂間的他，心跳得強烈。不擅長言語的表達，但你的無聲擁抱對孩子卻是最最需要的。

他帶著哭音呢喃你的名，你在他耳畔低語著他的名。
名字似乎也隱藏著誓言。

而後你再度吻上孩子，不帶欲色的溫柔地，連同孩子的眼淚一併飲下。

此時最少你能做的，就是陪著他分擔。



※　※　※



「還痛嗎？」

牽著他的手，倚著彼此的肩坐在床緣，你問出了你想知道的疑問。

抬起頭看了看你，隨後勾起飄散著櫻香的甜美唇角。

「我不會痛的，因為優在呀。」

孩子對你這麼答道，同樣是在左方刻著十字的手回握住你握緊了的右手。

你側過頭看著孩子的柔軟笑靨，左眼上的紅逆五芒星已褪了些顏色。眉宇舒展開，你揉了揉孩子雪白的髮，嘴角無聲揚上。



『I am always being on your side when you need a shoulder to cry on.』


我會是、那個你可以依靠的肩膀。──

×Fin

不知所云記：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我在寫什麼""""囧(滅)
我只是想寫側臉而已為什麼會喇出一堆|||bbbb(汗)
嗯然後那個蓮因為跟翻譯的連同音所以……就這樣了=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