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的時候，天氣很冷，窗外飄著雪，可是指尖很暖和。還有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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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新年，所以要守歲、要去參拜，所以平時半夜早已撲床的人，現在難得還醒著。

「不管穿幾次我還是不習慣啊、和服……」

不太自在的拉了一下和襟，孩子似乎仍難以習慣身上的布料僅僅讓一條腰帶固定著。

「一直扯等一下衣服就被你扯下來了，笨蛋豆芽菜。」

無奈地抓下孩子搭在和襟上的手，少年把孩子頸間繫著的圍巾攏得更緊些。

少年身上的和服是水墨畫裡竹葉一般的墨綠，孩子穿著的和服則是擁抱著大海的白沙似的米黃。

「外面在下雪，你給我穿多一點，笨豆芽。」

把手套塞進孩子手中，少年也繫著一條圍巾，恍若天河的長髮依舊高高地紮著，像是生命的光影的流動。

影子與光芒，無聲地融合在一起。

「參拜的人應該很多吧，要許什麼願呢？」

把手套戴好之後，孩子擺動了幾下十指，絨毛的觸感很微妙。

「你每年許的願望不是一樣嗎。」

稍微調整孩子那頂蘋果紅的毛帽，少年也戴上與孩子同樣款式的手套。

「那優呢？」

「什麼。」

「許願呀，優今年想許什麼願望。」

「……那種事無所謂吧。」

穿上鞋、關起大門上鎖，牽起孩子的手，少年的耳畔染上一抹薄紅。

「優──」

「幹嗎蠢豆芽菜。」

「你在害羞嗎？」

「沒有。」

「可是你耳朵紅了耶！」

「那是因為氣溫太低了。笨蛋。」

「欸可是可是──」

「嘖，豆芽菜你很囉唆──」

少年微微施力，被牽著手的孩子不注意差些踉蹌，而後他的嘴唇吻上了他的嘴角，而夜雪仍然靜靜飄落。



「我的願望不是給你了嗎。笨蛋。」


彼此相握著的掌心，微微溫熱。

×Fin

不知所云記：

熊熊發現平日上一篇更新是去年八月，所以我就寫了XD
唔無論如何還是要祝大家新年快樂喔：D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也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