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I’d rather be with Harry.
hearts
肩胛鮮紅的指痕。陽橙色的牆面。
濕黏在臉上要融化在燈火掩映的金黃。
醇烈甘美直欲滴的橄欖綠。
相似午夜藍的領帶繫結。
靛青的西褲縐褶。
絳紫吻瓣燔灼地盛綻。
若果,更深更深一點,觸碰靈魂的最最最裡面,和世界隔開了一層無色的膜,身世身分身段無論是否佯裝皆無須識破,伸出了手,便緊扣雙手,體溫相扣,愛與痛互為因果。
倘使,更多更多更多,不必再無眠的那些受傷的夢,毋須睜開眼,也能清楚允諾的廝守,縱是天涯彼岸也猶然執手。
更近一些,像影子相融為一,髮旋,指紋,背脊,腳踝,赤裸的熾熱的心,就連刺痛的理由都是唯一。
───那些意義,都是你。只有你。
一直。一起。
濡濕的額髮給輕柔地捋開時,男孩為著那比珍惜更專注的力道笑了出聲,因此獲得他覆上的溫熱笑意。
索性將雙腿纏得更緊幾分,他拍了拍男孩迷人的大腿,內側蜿蜒著一串吻跡和指印。稍稍撐起身體,不過尚未挪動,發燙的內裏即絞得更為密合,他的半聲悶哼引起男孩得意的眉眼。
「再一下,我喜歡你在我裡面。」
指尖托著他的臉,男孩印上幾瓣細碎的吻,一點點頑皮的味道,相信著的親暱,餘熱空氣中的餘韻。
男孩躺在明顯不合身的襯衫上,恍惚是相偎的羽翼。紊亂的摺線相仿髮絲失序,他的西褲讓對方蹭著半是脫落,頸間淡了又加深的囓跡,肩上兩只灼熱的手印,宛然小小的翅膀綻放。因為他的男孩。因為他。
身體裡面。心裡面。
相貼的體溫溽濕並且磨著一絲輕癢,眸光沸騰,世界只能失溫。
「如果你還希望在浴室繼續,最好讓我休息一會,年輕人。」
「那麼期待你能讓我昏過去。拔你的石中劍吧,my king。」
未晞的淚色盈著一抹促狹,男孩在親吻他時特意發出「啵」的輕響,不知是不是想掩飾、當他抽離脈動的熱度之際,清晰在空氣裡那聲摘開瓶塞似的回應。
拔開的瓶塞,浸漬在韶華的氣泡,沉醉的是靈魂眨眼之間,時間猶然清醒。便是舉杯吧,飲盡的字眼都比愛更神聖,但在年歲裡除了孤獨即無以為證。
若命名為時差,在他們之間。
沒有什麼足夠永恆,無論之於時間內外,卻也沒有什麼不是在剎那裡發生,不論是記得或遺忘,愛是否生根了恨,捨得以及捨不得,一個人如何遇見了另一個人。
天涯海角也俱是呎尺天涯。
而在他的生命,他就是太陽。
凝神的輕吻自男孩的心口繾綣至那枚未及摘下的勳章。他幾乎是忘我地吻著那環繫著的戒指,好輕好輕地喚著男孩的名字。
此刻,只有彼此是唯一的真實。
「很癢。」
男孩一面笑著一面輕搡埋在胸口的他,汗濕的棕髮髣髴短虺,蔓生在發燙的心跳,無毒的蛇信,卻是在最初的相遇時怦然致命。
旋後,他將男孩攬在了雙臂間,被抱離書桌的時候、男孩反射性緊緊攀附著他,兩只貼合的膠膜注滿新鮮的濃情,男孩問他不先處理嗎,不過由於咬在對方的頸窩,問句因此糊得軟糯。
「你指的是這裡?」
帶繭的指腹全然是蓄意地探入男孩的體溫,收穫對方立即的顫抖,他眼底釀著更濃烈的笑意。
緊擁在他的肩後,男孩的掌心恰好在那雙翅膀摩娑而過。
他們都承擔著一些傷口,結痂的往事和結束的故事,疤痕即使褪淡,記憶裡依舊鑿穿了深刻。
聽著每一個他者的沉默,聽見更多與自己的承諾。
看見的時光背影,也許看不見的自我飛行的航跡。
也許每一步都是磕磕絆絆,仍是無以彌補太多遺憾。
可是,仍然活著,呼吸、作夢、受傷、寂寞、成長,儘管不確定世界是不是仍能嚮往,不能確信前進的路途就是信仰。
只是啊、正是啊,是啊,深愛著呀。
「Eggsy。」
轉開門把前,他開口男孩的名字,語尾銜著隱隱的笑。
「什麼?」
「恐怕得勞煩你暫時鬆開我的手指。」
下一秒是男孩破口而出的髒字,他笑著順利開了房門──當然,離開之前關了燈。
一夜寂靜。滿室濕意。
時間滴滴答答,幕色在緘默的牆面流淌。
一些時候,以為萬分迢遙的,卻比歲月轉身更為靠近。
有些時候,最深摯的觸及,不過是輕輕掬起了一顆心。
貼近在底心的那些名字,就是意義。
我。與你。
「……咳,那個、大家,我想到一個新標題。」
從來不達時宜的三明治在理應靜音的氛圍中發聲,縱然其他同伴皆未回應,它仍兀自說明。
「明天的頭條可以訂為『Harry Hart Ate His Egg』──」
「噢閉嘴吃你的三明治!」
×Fin
不知所云記:
標題是「希望你有好胃口」、「盡情享用」的意思>艸<大概仍像朋友說的是他們什麼都做了但什麼都沒看到路線(?)
整篇基本上都是第三人稱視角,還請包涵(艸)以下有小小小小的蠢蠢彩蛋(艸)
True to your heart?
時間其實未嘗過期,期限只是人類的定義,從來啊,我們並不以腐朽或不朽將價值算計。
「我想聲明一件事。」
球賽比數發言。對數字的敏銳是它的職業病,那是近乎癡心的狂熱。
但不明所以地,我打了個冷顫。
「這次我也計算了Harry進出Eggsy的次數──」
「噢閉嘴吧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