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你最心心念念的金黃色?
童年一起吹泡泡的橡膠小鴨,踩在水窪的雨鞋;樹影篩落的碎陽,忠心耿耿的向日葵;每一顆也許來不及留心的流星,一盞燈的點亮與熄滅。
早晨玻璃杯中冰涼的柳橙汁,綿密鬆軟的炒蛋或飽滿欲滴的荷包蛋,冷天裡一碗熱呼呼的玉米濃湯,焗烤鋪滿的起士,牛奶上的焦糖拉花,芒果冰淇淋,香草布丁,與夜色淺酌無夢的香檳。
消減型原色。心理原色。
而若然,哪一抹勾勒出你生命的底色。
「啊啊好燙、」
將幾件紙袋扔在餐桌,趿著拖鞋的小騎士隨意洗了把手,捋起袖子絲毫不在意襯衫是否摺皺,一面哼著輕快的旋律,一面拆開桌面的包裝。嗅見香味的小狗擺擺尾巴湊上前,然而主人不能將速食餵給牠,只交代了稍後會把飼料倒滿。
「坐下來吃,Eggsy。」
踏入餐廳,看見站在餐桌前哼歌的小騎士,該是餓壞了吧,竟連外套也沒脫下。老紳士打開儲放狗糧的櫥櫃,給小狗的飯量比平時豐盛幾分。
按照原本的行程,他們應能準時回家的,可一場臨時會議留住了腳步,也因此貽誤了晚餐,偶一為之的速食方得以登上餐桌。儘管小騎士正值發育時經常以此果腹,但老紳士不太苟同,也總認為戀人攝取的營養並不足夠,若得空下廚,小騎士那一餐往往吃得小肚肚都腆出來,接著,便是以孵蛋作為飯後甜點的情話了。
「煮條就至要熱熱吃才襖吃啊、Harry。」
再次捏起一根炸得金黃香酥的薯條放入口中,小騎士吃得不亦樂乎,油光釉得嘴唇紅潤,看在老紳士眼中,無非索討一場更為灼熱的吻。
「我以為你更喜歡另一間的薯條。」
料理好小狗的晚飯,老紳士將洗過的手大致擦乾,解下領帶的襯衫領口鬆開衣釦,美麗的琵琶骨上,隱隱能見前幾日枕邊人頑皮拓印的齒痕。
水不太冷,只是相較於氣溫,凝視著彼此的心跳幾乎要燙傷靈魂。
「我覺得這家也不錯,吃吃看?」
叼著半截薯條,小騎士自紙盒抽出另一根炸物遞出。老紳士笑著謝過,卻是輕輕扣住戀人的手腕,微微俯身,看著那雙霎時反應不及而睜大的眼睛,另一只手按上溫暖的背部,他們真實活著的體溫,生存、生活、生命,天地為證。
「非常美味。」
輕輕眨眼,他看見他眼底映出的、像是他的眸光,因著他閃閃發亮。
是呢。發光。
就與你一樣。
×Fin
不知所云記:
咕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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