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咿咿呀，是小嘴巴在說話。

啾啾啾，甜甜的吻親在小臉頰。

啵啵啵，口水泡泡吹著小乳牙。

噠噠噠，是小腳印一天一天長大。

啦啦啦，是小星星在眼睛裡歌唱。

咕嚕嚕。呼嚕嚕。

小寶寶，吃飽飽，睡在暖暖的懷抱。願你平安幸福，慢慢走在生命長長遠遠的路。

除了各種哭聲和笑聲、以及軟糯黏糊的寶寶語，小傢伙第一個自主發聲的詞，是近似爸爸（papa）的「pa」。

第一次聽見的時候，老紳士正要離開裁縫店，手才搭在門把上，翕然開啟的連線彼方，小騎士興奮地一串「Harry你聽你聽你聽！」緊接著一聲在耳畔脆生生怦然的、

「PA──PA──！」

當下，網絡上的每個人幾乎都怔在了當場，也許驚喜也許驚嚇。

老紳士不記得同事們發表了哪些評語，只記得返家的車速怎麼樣都嫌慢。

「爹地之前只是出差幾天，你就把爸爸當靠山了啊，小壞蛋。」

回家以後，小傢伙窩在老紳士懷裡撒嬌，小騎士佯怒地在粉撲撲的柔軟臉頰上親了一口，收穫一枚熱呼呼的奶味親親。

一切都那麼恍惚，又這般溫熱地清楚。

今日，不必去裁縫店，吃過早餐，他們便在客廳陪小傢伙遊戲。

怕翻倒了茶，老紳士在廚房簡單地喫了一杯。坐不住的小傢伙在地板爬呀爬，自認是護衛的小狗也跟在一旁伏低身體爬了一段。

聽著明朗的笑聲再度踏入客廳時，老紳士看見小騎士側躺在地上，輕輕捋著坐在身旁小傢伙的頭髮，而小寶寶正專心地玩著自己的小腳ㄚ。

「別著涼了，Eggsy。」

抖開一件薄毯覆在小騎士身上，老紳士忖思著暖氣是不是再調高一些，雖然是春天了，但天氣說起來仍是偏涼。

於是小騎士要坐起身呢，在老紳士伸出手想攙起小丈夫的時候，小傢伙跟著仰起臉，然後──

「DA！」

他們都聽見了，同樣睜大了眼低下頭。小傢伙仍含著口水呀，眨著一雙純淨的眼睛，又是一聲相仿爹地（daddy）的「DADA！」

──啊生命。世上所有的奇蹟。童話故事或者寶藏和魔法。

謝謝你。謝謝你。

抱起小傢伙在懷中，淚光與笑容皆為溫柔。

他們相視笑著，愛啊真實。深刻。

然後呀，還有的……

×Fin

不知所云記：

算是作為❤彩蛋，標題請當作從側面看蛋白跟蛋黃吧噗XD(然後我就被標題君清算了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