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蘋果草莓小櫻桃，香蕉鮮奶水蜜桃。）

（搖一搖，攪一攪。吶，今天想吃哪一道？）

城市裡難得見的星光，不過，在他們的屋子裡，有一顆那麼溫暖的小小光芒。

悄悄推開房門，吹乾頭髮的小騎士趿著新購的企鵝拖鞋，和老紳士同為成年企鵝的圖案，小傢伙的小鞋子則是企鵝寶寶造型。

主臥裡安安靜靜，老紳士片刻前哄了小傢伙入睡。今天他們將嬰兒床移至大床邊，小傢伙小小的拳頭捉著抱抱羊，還有許多布偶圍著繞成柔軟的牆，以免小寶寶翻身碰著了嬰兒床的欄架。

「小不點還有不舒服嗎？」

輕輕地詢問，小騎士佇足於小床旁，凝視小傢伙睡得香熟的側臉，幾滴口水漬沾在綿軟的臉頰，便伸出手細細地拭淨了。

「沒有發燒了，只是一直想咬指頭。」

正在長牙的小傢伙呀，先前只在小騎士出差時需要奶嘴安撫，平時不怎麼咬東西的，可最近第一顆門齒冒出頭來，有幾次甚至不肯喝奶，哼哼著小眼淚就要落下。

「明天我再讓小不點試試看副食品，早上就不要勉強早起了，Eggsy。」

雖然目前沒有太艱困的任務，小傢伙發燒的症狀也不是太嚴重，但畢竟是疼在心窩的小寶貝，夜裡小傢伙幾聲夢囈的嚶嚶，小騎士往往就在稍後醒了過來，探探小娃娃的體溫。

老紳士一向淺眠，聽聞小傢伙的一絲動靜，總是當即轉醒，也因此清楚小丈夫睡得多麼不安穩。

明白老丈夫的體貼，小騎士抿了抿嘴，褪下拖鞋鑽進被窩。老紳士抬起手要捻熄床頭燈呢，餘光卻捕捉到小騎士覆上暖被須臾的顰蹙。

「願意和我說哪裡不舒服嗎，親愛的？」

在微微曲起身體的小騎士髮間印上輕吻，老紳士如是低語，珍視的心意溫熱了輕柔的問句。小騎士沒有抬起臉來看他，躑躅了俄頃，手指靜靜搭在自己的睡袍交襟。

「晚上餵小不點的時候……好像磨到了。」

小騎士的尾音暈開了赧然，聽在老紳士耳畔自是一番可愛。

禁不住是疼惜哪，嗅著小騎士清爽的髮香，在最淡的燈光下，老紳士輕輕掬起小丈夫微紅的臉，指腹淺淺抹過那雙澄澈眸色之下無眠的憂心。

「去浴室讓我看看好嗎，Eggsy？」

語氣那般專注，老紳士看著小騎士先是稍稍睜大眼睛，旋即錯開視線，嘴唇抿得更緊幾分。

「……Harry。」

指尖輕輕扣在老紳士的手背，小騎士終於仰起臉，眼睛裡微光倒映。

你啊。愛啊。我們啊。

Yes, I do.

I do.

×Fin

不知所云記：

快收尾的時候看見了消息。一下子無法再寫一個字，無法說一個字。

那麼，先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