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以償

『右手是為了人類左手是為了惡魔。』

孩子曾經這麼說過，淚水含在眼眸邊，那麼溫柔堅定又那麼惹人憐愛的。


那麼、你呢？

側過臉看了眼平時總是握著六幻的左手，再看看與惡魔戰鬥時揮舞六幻的右手，你望著窗外因火車移駛而太快逝過的景色，有那麼半瞬惘然了片刻。


「優…？」

坐在你身旁的孩子揉著滿眼惺忪柔聲尋問。方才他倚著你的臂膀淺寐，柔軟的香氣仍留有餘溫。

「沒事。」

拉下他揉著臉的手，把孩子身上的團服拉高了點。

「到了我再叫你，繼續睡。」

摟過他擁在懷內，孩子如往常般先是在你懷中蹭了蹭，再勾著淡色的微笑沉沉睡去。

微微俯下視線，孩子淨雪似的霜髮映在幕色的墨瞳裡，比月色更柔和無瑕的，滿滿一片。
稍稍擁緊雙臂，你無聲地闔上眼。

孩子花香般的氣味薄漫在呼吸裡，意識猶是那抹白色。


────其實，你一直都清楚你想守護的是什麼。──

你的雙手，都是為了他。



「亞連……」

低語在孩子耳畔，而後你也淺淺入寐，彎著與孩子相同的弧度。



※　※　※


午後輕拂的風釀著幾分陽光的味道，孩子的髮絲在柔陽下被渲的隱隱發光。


可以說是休假的任務，有時你難得會尊敬起某白癡室長為別人著想的成熟。
你和孩子的關係在教團算是半公開的祕密。不過說是半公開，真正知道的也只有和你們比較熟絡的幾個。
因為不被神同意，你們只能在獨處時擁抱與親吻。

──不過等到戰爭結束後，你還是想牽著他的手。

因此，你會堅持地活著。


步伐踩在長長的石街，你和孩子並肩走著。
你的右手則牽著孩子的左手。


「哪、優你看那個──」

指著前方不遠的水池，孩子的話裡滿載著雀躍與期待。

「怎麼？豆芽菜你缺水灌溉不成。」

陪孩子走到水池旁，池子中央鑄了個交扣雙手祈禱的人魚。

「才不是豆芽菜……」

反射動作的回答，鬆開與你交握的左手，孩子雙手交扣在唇邊。

「優要不要也許個願？」

問向你，而後孩子闔上雪色的眼睫，禱告般的呢喃。

陽光輕輕繪上孩子纖細的身軀，霜般的髮似因暖度淺淺融化，渲開飽滿的芒穗色。頰緣微微透明，雪扇般的羽睫在風裡輕顫，輕喃的唇語隨風飄遠，像是你與他一起聽過的那首歌。

你怔怔地看著這樣不太真實的孩子出神，直到聽見他甜美的嗓音輕喚你的名。


「優不許願嗎？」

偏著頭問你，星眸眨了眨。

「那種事無所謂。」

你應道，再次牽起他的手。

「一樣的願望不需要說兩次，笨豆芽。」

低頭輕吻孩子，滿意的看見孩子兩頰染上甜美的蘋果色。

再度邁出步履，踩著相似的頻率，你和他走在長長的石街上，像是走過一生。






×Fin



不知所云記：

致豬豬桑：)

下午看到會客室的留言…之後就抓起本子開始寫……內容可能有些短，但裡面有某謬想表達的東西，我想豬豬桑應該懂得的^^"(被毆)
某謬很高興能認識豬豬桑，也很驚訝說和豬豬桑對神亞有很多類似的想法。（淡文大好啊>//////<ˇˇ）
很謝謝豬豬桑的留言與鼓勵，某謬也很喜歡很喜歡豬豬桑的文喔！

期待下次再看到豬豬桑的神亞文，考試請加油。ˇ。9
小夫妻也會幫豬豬桑加油的ˇ(笑)

May you have a propitious t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