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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

 

無礙,吾愛。

 

非海誓,非山盟。

 

莫不是一,情字了得。

 

惟恨天更長,只道地愈久。

 

風塵盈滿衣袖,誰見日月悠悠。

 

點不破天步有命,訴不盡玄黃無常。

 

怎的眇天末、循涼風,行道天涯無央時?

 

 

 

※ ※ ※

 

 

 

時逢亂世,戎馬倥傯,大興干戈,顛陰倒陽。家中若是有男丁無不趕上疆埸,就是那未冠的少兒也得搴旗赴敵,只少那麼一道諭旨讓女子也奔從軍旅的。

 

話說那有人且有死者的地方,總得有一兩件鬼神訛言,烝民聽得了總喜添油加醋,最好是說得那鬼妖眉目如生、活靈活現的,把馬生了角便成鹿、弓虺添了足則成了百足蟲、娼妓裡那稍有國色的便給說是妖蜮不死修成精的、小官較有姿色的即遭指是鬼精取男陽修成人形的……混造黑白,以訛傳訛,有那妖魔吃人的幾件里談巷議,婦姑也還可說來嚇唬嬰孩啼哭。

 

哟!我說說書的,這大白天的,你倒說起鬼話來了?

 

哎哎,看官你這話有失理了,可瞧見世路腌裡巴臢、人人矯激奇詭,世道浮濫的何止五鬼?俺看人人皆鬼哉!

 

說書的這些鬼話莫不是想惹人非議麼?仔細一會兒青眼一隻、白眼百十雙,你還說什麼書呢?

 

是矣!是矣!然非也,俺自是失禮了,可看官沒瞅見這世事不明不白的,那兩男也可指婚、二女亦可成姻的。

 

呵!好一個涎皮賴臉的說書人!

 

嘻嘻嘻!說書的本業便是使得這麼一副嘴皮,難道怕天底下有那件事在俺嘴邊漏著一人了?俺自說俺的,看官且隨意──

 

 

 

 

且說維新頭些年,那小紛小亂自是有的,大反大鬧何嘗少過?不過是有那維新的志士守著,亂子方糱得也給撚沒了。

 

那一派志士間出了個首領,你道是什麼姓名?那為首的志士姓氏神田,單名一個優字,生得極俊美,挨家挨戶哪有姑娘見了未嘗相思煞、不害鬼病的?偏就有這麼一件怪事,那少年雖生得了一副好皮相,骨子裡竟養出了壞脾性──你道如何壞法?不就是聽了人嚷他的名即刻揮刀砍了麼,這麼一點豆粒大的事兒都給做成了無可饒恕之事,其他哪裡還須得說嘴的?

 

卻說村裡一戶外姓人家的么兒,喚作亞連,面目標致得緊,年紀十五六歲光景,端的是皮色粉嫩,一張櫻果似的彤彤小嘴兒,珠貝一樣的齒玉,一雙水靈靈眸子如送秋波,身形穠纖合度,尤其那髮色雪白雪白的,見著了無一不驚為天人、煞是以為仙人入凡。道上那些好拐小官的打探得了,幾個給價要討上大老官府上,一個個都給主事的打將出來,那些大老官哪裡認得禮義廉恥四個大字,癩蛤蟆想啖天鵝肉,卻連個屁也沒嗅著,喫不得果兒說果子酸的便說那孩子欲高攀富貴人家、是故自抬姿態,其餘的猶眼巴巴地伸長了頸脖,涎瞪瞪地把黏涎子滴了漫地。

 

一個是懾鬼神颯爽俊少年,一個是驚天地清麗俏小兒,卻問二人有何干係?不說你哪裡曉得!這少年與那孩子乃竹馬之好,相差不過三歲上,可曉得話有末尾三梢這麼一句,不正一清二白地寫明了結果、歸宿二字?先前也說了,刻下豈有兩男無能做夫妻之事?只是那夫妻該寫作夫夫罷了!

 

兩人情意雖心照不宣,可少年乃維新志士,一日南征三日北討,哪有得時間鎮日與孩子消磨?兩家家長雖也知曉兩孩子心意,然畢竟人生如寄、又似那浮夢朝露,何如有一朝紅顏、萬世青春底道理?

 

一日那少年與往日般北伐,快手揮刀有如斬麻之勢,只聽得敵軍哀嚎遍地,未料反賊暗放數支冷箭,其一勁透肩骨、餘二刺穿馬首,少年馬上摔將下來,同袍趕來救去,敵將恐怕是計,撥馬回營不作追趕。

 

因箭頭塗毒,毒入骨髓,少年一病不起,折騰數日,終究回天乏術。聽得親近心腹說,少年臥病那幾日,囈語若干句間即聲喚孩子的名姓,旁人聞之俱要鼻酸的。

 

卻道鴛鴦失了其一還可稱得上鴛鴦麼?話說少年是次向北發兵,孩子即感肺腑作痛,心眼尤其疼得厲害,找來大夫診病,只言脈象稍亂,心底埋事,寬心幾日稍可瘳。未料這心疾愈發得疼痛難耐,那孩子幾次痛得昏厥過去。一日醒來,未曉得原因淌下淚來,數日不止,末了竟同血一齊流出。老爺與夫人急得尋醫問神,幾日後卻聞少年已歿,家中上下深怕孩子曉得了要做傻事,若是問起少年消息,一概只道不知。

 

可終是心有靈犀,又過了多日,孩子想起少年行前予他的那只玉佛珠,本是收在枕畔的,卻怎麼也找不著了。問僮僕只是支支吾吾地推說不知,雙親與手足亦是兜嘴。孩子心下忐忑,好些日輾轉難眠,每每睡深了一些,便夢見少年背對而立,奈何他如何追趕也勾不著。

 

又過一日,孩子於房中走動,忽見窗外一株櫻樹下突出一方土泥,孩子走出撥開泥土,泥下竟埋藏那串斷線佛珠。孩子把佛珠掬在掌心,又憶起連日那夢,大哭一場,隨後一頭撞向櫻樹而死。

 

之後兩家將少年與孩子合葬於那株櫻樹下,據聞年年春時,那株櫻花總是開得忒盛忒美,也有人說嘗在近處聽得孩童嬉笑聲,而那櫻樹花期總比其他幾棵來得長而久。

 

誰道惟男女之情忠貞亙古,胡不見世間幾多龍陽、餘桃、斷袖,更有感天動地之愛?

 

 

 

說不絮叨,看官想必要問何以我說這齣?呵,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清是迷,端賴看官自個兒斟酌斟酌哩!

 

小輩乃一介說書人,權且仗一張嘴巴兒行走四面、觀覽八方,問我說底是些什麼?噫!遮莫謬悠之語爾!








×Fin





不知所云記:

欸斗這個嘛,我在練習XDD"
雖然今天花了半個下午和晚上寫,但我寫得很開心很過癮=ˇ=//////
因為是練習遊戲之作獻醜了,所以未臻完善之處還請不要介意^^"

然後是說我有想開一個神亞+亮光的長篇或中篇新番可以嗎──(被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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