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標題:憐香。】
『假如你無法放下刀的話,就讓我成為你的劍鞘吧。』
莞爾著他如是說道,泠風捋過髮梢,親吻上水色的回眸。
【祇消一眼,即傾城、傾國。化為你的執著,執著你執著的理由。】
而你黯下眼色,伸出手將他摘下──摘下那朵屬於你、也只屬於你的花。───
※ ※ ※
對於他與他之間的坦承,其實是在意料之外。
那天夜裡孩子出現在少年房門外,然而天生欠缺的方向感讓他繞了許久才終於找到日裔驅魔師的寢室。
孩子無法說明自己為什麼要來找少年,只是在聽見任務歸來的少年受了傷時,他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揪緊,有半個片刻他幾乎緩不過呼吸,接著便鬼使神差的、一個人來到少年的房間。
是不是該敲門呢……躊躇地咬了咬唇,孩子深呼吸了幾次後,鼓起勇氣抬起手在門上敲了幾下。
等一下見到神田…該說些什麼呢──微微蹙起眉,孩子在腦中搜尋著可能的詞彙,但出現的淨是一些諸如笨蛋、臭馬尾巴、面癱的字詞。
“喀”
在孩子仍舊自顧思索的時候,房門被拉了開來,放下長髮的少年自門後探出身。
「豆芽菜?」
「啊、呃那個──嗨、神、神田──」
有些尷尬的扯開笑臉,看見少年的孩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幹嗎,又有任務?」
雙手環抱倚在門上,少年挑高眉梢看著來人。
「不、不是任務啦……我是、聽說你受傷了,想說來看一下……」
「現在你看到了,沒有別的事我就要休息了。」
依舊是少年一貫冷淡的語氣,但此刻聽在孩子耳裡卻萬分尖銳,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怒意。
「你這臭馬尾巴對別人的關心能用這樣的態度嗎!隨隨便便就受傷你是笨蛋啊!你以為這種跟送死一樣的拚命很了不起嗎──你這個──你這個、──」
雙手揪住少年的襯衫衣襟,孩子無法克制地宣洩心裡的怒氣。對於孩子的反應,少年先是一愣,冷邃的眼底有瞬間的起伏,隨後又回復平時清冷的神色。
「我、討厭神田的刀──討厭你這種傢伙──」
喪氣地垂下頭,揪著少年衣襟的手不住地打顫,孩子眸底湧上一陣酸澀。
「明明就、很討厭你──」
頭抵在少年胸前,孩子厭惡自己這樣的示弱,然而每每在少年面前,他總是會坦承最真實的自我,無論是孩子氣的表情抑或眼裡真正的笑容,都只會坦白在他的眼中。
「……笨蛋豆芽菜。」
低不可聞的嘆息消融在長廊盡頭,少年伸手將孩子顫抖的身軀擁入懷中。被擁抱的孩子起初僵硬地呆愣,最後放心地偎在少年胸口,側著臉聽見的是少年的心跳。
「我的刀是為了我想守護的人而揮,就像你是為了你的信念而戰。」
「你這個把別人擺在自己性命之前的傢伙…不也是個笨蛋嗎。」
擁緊那個纖細卻也相對堅毅的身子,孩子獨有的體香溫柔了他的呼吸。
他們的心同樣都是傷痕累累,也同樣為了想守護的存在不顧一切,而這份理念這份執著包覆住那顆受傷的心。儘管每一次回憶都會扯痛傷口,卻也在時間中無聲地逐漸療癒。
【因為,在時間之中,在這裡,遇見了你。】
所以即使疼痛,也不再寂寞。
「……笨蛋……」
不知是誰開口,步履踩在晚幕的腳尖上,月色暈開在窗畔,淌下星酒一般的光河。
夜色微醺,薄且醉。
※ ※ ※
Time heals all wounds.
※ ※ ※
許久許久之後,悲傷與痛楚以及恨與愛沉澱了很久很久以後────
池水裡,絳彩和雪白的蓮香浮動。
「優──快來!門口有兩隻小貓耶──」
呼喚著戀人的名,已然褪去年少稚嫩的他小心地用單手抱起紙箱裡一黑一白的幼貓。眸間的純淨依然。
「為什麼會有貓……」
為什麼拿個報紙都可以發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原本在廚房準備早餐的他被孩子的呼喊喚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孩子懷裡的兩隻貓,忍不住扶額嘆氣。
「大概是被人丟掉的吧……才這麼小呀,乖你們一定餓壞了吧。」
輕輕搔著幼貓的小臉,兩隻貓嗚嗚地含住他的手指,吸吮了幾下後又喵嗚地看著他。
「對不起喔、這個不是奶嘴,我去熱牛奶給你們喝喔。」
愛憐地輕聲安撫兩隻小貓,他滿臉心疼的走進屋子裡。
「優我幫貓咪擦一下身體、你幫我熱一下牛奶──」
走進屋前還不忘回頭來提醒他。
「……豆芽菜是會吸引同類嗎。」
無語的再度嘆口氣,拉上大門後他認命地走進廚房準備那三隻貓咪的早飯。
青空下,夏日的燦陽清朗。
「我決定了!黑色的貓咪叫蕎麥麵、白色的貓咪叫糯米丸子!」
「豆芽丸子。」
「什、──我才不要!」
「你的蕎麥麵在咬豆芽丸子了。(捧茶)」
「啊、豆芽丸子快咬回去啊不要被蕎麥麵欺負──(著急)」
「……笨豆芽。(噗)」
微暖的風裡有夏花悠遠的芬芳。
×Fin
不知所云記:
獻給阿黑的生日賀ˇ這篇可以搭配賀文裡的星霜一起看OWO
最近寫文總覺得很卡很不順,大概是我的小夫妻缺乏症又復發的關係(遠目<妳那什麼奇怪的毛病有好過嗎囧")
所以大家ˇ我們六月底再見吧>ˇO/(飛吻<被毆飛)
最後最後ˇˇˇ生日快樂喔、Yu:)
我要送你一個生日願望就是接下來DG單行本的封面都是小夫妻啊啦啦啦啦啦啦ˇˇˇˇˇˇ(歡樂轉圈+灑花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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